四(4 / 19)
」他问道。
「二来」她微微歪着头,轻声说道:「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你如今是我丈夫没错了,於情於理,我都得要冒si保护你。」
语落,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看着她准备离去的背影,陈振微微皱眉,叫住了她。
转过身,那双桃花眼带着些许的哀愁,她淡淡地说道:「我今日一早本就要去一处地方,却被你耽误了,只好现在去了。」
什麽事这麽重要?宁愿丢下我也要去?
「筠欢!」陈振仓皇地起身穿衣,目光却未曾从她的身上离开过:「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陈振仓促穿衣的模样,筠欢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弘茗表哥会陪我去的。」
刻意地提起林弘茗的名字,就连筠欢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要试探陈振的醋意呢?还是自己纯粹习惯了多年都这麽叫呢?
「林弘茗?」听见林弘茗,他皱起了眉头,问道:「他跟你去做什麽?」
「陈振。」筠欢的笑容很浅,很温暖,但说出的话却让陈振心里不禁一阵寒:「你在外面有多少nv人我不在意,只要别带回家就行了。但作为交换条件,你不可以限制我和弘茗表哥的往来,毕竟我和他是清白的。」
经过一夜,她终於想通了。是她对陈振抱有太多期待,才会得到这麽多伤害,那麽只要别再在意着他,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是不是就会好过一点呢?
听着筠欢说出的话,陈振虽然想反驳,却又对她的话表示几分认同,最後只能眼睁睁看着筠欢潇洒地走出了家门。
由林弘茗开车,两人来到一处小深山里。
两人皆一身素白衣衫,来到了一处墓碑前。
看着眼前的墓碑,筠欢的那双桃花眼带着几分朦胧,她俯身,跪到了墓碑前,「凌府先妣郭氏之位」八字在石碑上显得格外刺眼。
「娘。」说出了这个字後,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筠欢来看您了。」
「二姨,弘茗带筠欢来了。」弘茗同样跪了下来,轻声对着墓碑说道:「弘茗来和二姨说个好消息,昨日筠欢已经成亲了。」
听见「成亲」,筠欢不禁笑了出来。伸手抚0着墓碑上浅浅的刻字,她呢喃着:「娘,我小的时候,您总是告诉我,要嫁个像爹一样的好人家,可爹真的是好人家吗?若他真是好人家,可会把您一个正妻葬在荒野深山里?」
想起昨夜和今日一早发生的事,泪水情不自禁地落到了手背上。她继续抚0着那粗糙的石碑呢喃着:「娘,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有一日会和您一样,错ai一生。」
那晚,她听信了他酒後的胡言,误以为她找到了值得付出一生的良人,却没想到他却可能是个和父亲一样,是个处处留情的男人。
「筠欢。」跪在一旁的林弘茗轻声笑道:「你今日和舅母说的话和从前有些不同。」
「因为我很怕。」她低下头,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说着:「我娘已是前车之监,我不能和她一样。」
尽管事後父亲对母亲有些许的愧疚,却仍然是将她存在过的回忆抛之脑後,父亲膝下儿nv成群,虽然姨娘皆是在自己成年後才陆续尽府,但只怕父亲早已忘记自己曾经有过一位青梅竹马的妻子。
看着她静静地跪在二姨的墓前,一双带泪的桃花眼毫无波澜,一丝心疼在林弘茗的心里蔓延着。握紧双拳,他说道:「你不会的。若陈振不要你,我会保护你。」
听着林弘茗的话,筠欢一笑,她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林弘茗。
那双双凤眼与陈振的风流倜傥不同,那双眼眸冷静中却有着陈振没有的成熟,和陈振相b,林弘茗的恬静与斯文倒让此刻的筠欢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表哥。」生疏地喊了一声表哥,筠欢笑着说道:「你已经二十岁,也该成亲了,赶紧去娶个你中意的nv子吧!」
我中意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深知这句话说出会让筠欢造成困扰,林弘茗默默不语。
「走吧!」林弘茗起身,扶起了筠欢:「太yan要落下了。山路不安全,我们赶紧下山吧!」
临走前,筠欢回头再望了母亲的坟墓最後一眼。
娘,请您保佑我遇上的是个良人。
眼神黯淡,她转过神,离开了深山。
归宁当日,筠欢梳着低调的低包头,身着一身丁香se合欢圆领旗袍,跟着陈振抵达了凌恒家大府。
即便是新娘最为重视的归宁,她凌恒筠欢可没有很期待回到家里。
下了车,只见凌恒带着五位姨太太站在自己面前,除了新来的五姨太之外,其他姨太皆是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一见到筠欢下车,ai惹事的五姨太随即上前拉住筠欢的手叫道:「二小姐回来啦!」
看见面前的nv人与自己装亲昵,筠欢一时不悦,轻轻甩开了五姨太的手,不急不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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