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1 / 2)

宴会厅一角,简随安看着几个有点面熟的人端着酒杯,笑嘻嘻地拦住了一个样貌艳丽的女人。

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她震惊了,听见他们在说:

“谢小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是啊,没人护着,倒更是娇滴滴的。不如陪我们喝一杯?”

“放心,就当是一起解解乏。”

那位谢小姐唇角还在勾着,眼尾媚意盈盈,仿佛对这些调笑不以为意,反而顺势笑道:“几位哥哥真会寻我开心。”

简随安路过,正要跨过他们去洗手间,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说:“各位喝得差不多了吧?这会儿再劝酒,真要让人误会你们是来刁难人的。”

她声音不高,脸上的笑容也得体,不咄咄逼人,也不卑不亢。那几个男人一愣,有个人视线落在她身上,认出她的脸后,神情微微一收。

“原来是简小姐,真是失敬,我们哪敢啊,纯粹开个玩笑。”

谢见微顺势轻笑着挽了挽头发,姿态温柔得像一汪水:“几位哥哥都是开得起玩笑的人,我也不会真当一回事。”

简随安心想她那个不干人事的爹还是有点用处的。她扫了眼那群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说:“大家都在同一处玩,想喝自己喝是了,别拉别人。”说完也不多留,径自往洗手间去了。

许责终于发来信息:马上。

简随安正在洗手,看到这两个字气不打一处来,马上马上,谁知道他的马上要多久?!

她正好打字骂回去,却从镜子里瞥见一抹身影。

“刚才谢谢你。”是那位谢小姐,她说。

“我也没帮什么,只是顺嘴说一句。”简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如果可以的话,这种场合还是少来。”

她说完就要走,拎着包出去,那人又真情实意地道了声谢,说:“我叫谢见微。”

这名字挺好听的。

简随安又靠在墙上开始等许责,噼里啪啦给他发消息打字。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抬头。

不是许责,但这人她认识。

高松灯。

宋仲行下属的儿子,还挺优秀,她听她那个爹说过。

他的目光径直越过她,落在那个刚刚向她鞠过身、轻声道谢的女孩身上。

“让你等久了。”高松灯语气温和,伸手去接谢见微的外套。她低声“嗯”了一下,眼神居然带着一点怯,却又笃定地依赖着他。

原来如此。

简随安愣了两秒,忽然觉得好笑。

不是笑高松灯,而是笑自己。在这群人里,她竟然还会以为有人真的无辜到需要她“帮一把”。

“笑什么呢?”许责终于出现,拍在她的肩上,问。

简随安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说:“你猜我刚刚遇见了谁?”

许责莫名其妙:“谁?”

简随安拉着他出去了才肯说。

“高松灯你知道吧?”

“知道,像他这样又是官二代,又那么出息的人可不多啊。”

“有出息是有出息,”她挑眉,“就是婚姻不太模范。我刚才还遇到了他的小情人呢。”

许责手一顿:“……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我亲眼看到的。”简随安说得绘声绘色,“两个人甜蜜得和新婚夫妻一样。”

许责忍不住笑了出来,摇了摇头。

晚上回去的时候,简随安坐在车上,莫名地生出一种知己的滋味来。因为她和谢见微也算是半个同行啊。

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她不敢细想。

路过书房,她看着宋仲行伏案工作的背影,心想: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末她和许责去逛街。

柜台灯光明亮,玻璃橱窗里那枚表静静地摆放着,银光闪动。

是简随安挑中的那款,柜员却摇头:“这只表没有现货了,要等到下个季度才会到。”

“那这只展示的不可以卖吗?”简随安皱眉。

柜员嘴角带笑,却含着点敷衍:“展示款不能出售的,小姐可以再等等嘛。”

眼神扫过她和许责,若有若无,意味深长。

许责站在旁边,顺水推舟说:“那就不买了嘛,正好我去单位,也不能戴那么招摇的手表。”

简随安却皱起眉,语气倔强:“不行!我一定要给你买,你戴不戴我不管,这是我的心意!”

柜员的笑容更深了一点,像是在看一场不合时宜的闹剧。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点妩媚的声音插进来——

“记在我账上吧”

柜员一愣,抬头,看清来人,整个人像开了开关似的,立刻笑容满面:“谢小姐,您稍等!”

简随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茫然地站在原地。

“登记好了!”柜员动作干脆利落,方才的轻佻全无,语气恭谨得几乎要鞠躬。

谢见微微微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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