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2 / 4)

情绪、顺着喉咙涌上来。

“是吗?”,他轻声问,像是在试探些什么,“他做了什么呢?”

“嗯?”,圣女抬起了面庞,很有些疑惑

“他、谁啊?”

瑟瑞尔静静注视着圣女布满泪痕的脸。

莹白的脸颊,红润的嘴唇,湿漉漆黑的睫毛和眼珠,微微翕合的唇间,随着说话隐约探出的、红嫩嫩的舌和小巧可爱的牙齿。

……

瑟瑞尔克制地呼吸着,无甚情绪地回答:“上一个候选。”

圣女娇美的小脸瞬间垮了下去:“你提他干什么呀,真讨厌!”

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能说话了?之前的那个……一直都没有说话,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瑟瑞尔弯了弯眼睛,答非所问:“您喜欢我说话吗,殿下?”

当然是因为那个叫什么塞的神侍吩咐的……说什么圣女情绪不稳定,可以破例说话来稳定其情绪。

在没进来之前,相对于其他人对神侍的怒目而视,瑟瑞尔对这番话没什么反应,甚至有些无聊地想

圣女真是过于娇弱了,区区校考就能把她吓成这样。

但现在……

瑟瑞尔盯着圣女湿润的眼睛,轻声细语,仿佛诱哄似的语气:“您满意我的声音吗?”

至于那个问题的回答……做什么说出来给那神侍在圣女这里加分

“?”,圣女歪头

瑟瑞尔的手轻轻搭在圣女的手腕上方,指腹轻飘飘擦过腕间,而后自然地顺着经脉凸起的弧度向下滑落,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背,引导着她将纤细的指尖贴向自己的颈间。

“您看,”,他轻声开口,稍微使了些力下压,呼吸受到压迫,喉结在掌心剧烈地震颤滚动着,“我说话时,这里会震动。”

圣女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只是好奇地盯着手下,有意无意地向下压着。

她的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颈间肌肤的温度,以及那随着他的吐字而上下滑动的凸起,一下一下、仿佛很艰难地、顶着她的手心。

显得可怜又色情。

瑟瑞尔稍稍倾身,将距离拉得更近

“我喘气的声音也很好听”,他微微笑着,刻意压低了声音,“您想试试吗?”

对自己优点有着明确认知的少年放缓了呼吸的节奏,让温热的气息轻柔地掠过她的指尖,像是在亲昵又讨好地吮吸一般。

作为拉克帕斯家族这一代最小的儿子,瑟瑞尔·拉克帕斯——前十九年人生,简直像是浸泡在蜜糖中。

纯正的北极狼血脉让他的发情期一般稳定在冬季且周期极长,不必如混血种般饱受发情的痛苦。耀眼的银发及金瞳,漂亮且极具攻击性的面容,以及身后庞大古老的家族——简洁点来说,他从出生起,唯一受过的苦恐怕就是来自长姐的训斥了。

他在北境庄园最华美的翼楼拥有独自的庭院,收藏室里堆满了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奇珍。

他脾气坏得出奇,摔碎过皇帝钦赐的琉璃盏,只因为觉得那颜色俗气;也曾当着众多贵族的面,让一位不小心将酒洒在他袖口的小爵爷为难得几乎当场流泪。

然而无人与他真正计较,或者说是,敢计较。

哪怕他表现得再顽劣,周围也永远环绕着谄媚的笑脸与无条件的包容——所以你不得不说,这也是他脾气越来越大的导火索之一。

拉克帕斯小少爷从未经历过真正的风雨,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世界的运转法则便是如此——围绕着他,取悦着他。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他十九岁生日的那个冬季。

在他靠着几乎足以让数百个混血种卖身才能换来的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神清气爽地从翼楼走出时,迎接他的不再是恭顺的奴仆

一场突如其来的政治风暴席卷了帝国。

拉克帕斯家族站错了队,或者说、成为了权力更迭中首当其冲的牺牲品。

这并非灭顶之灾,却足以伤筋动骨。

家族的产业受到重创,军中的影响力被大幅削减,昔日的盟友纷纷避而不见。曾经煊赫的门庭,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显出了摇摇欲坠的颓势。

家族会议开了一场又一场,气氛一次比一次凝重。

瑟瑞尔起初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在他过往的经验里,这样的危机感并不陌生,最终无非是靠着长姐与父母就能化解。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举家暂避到境外那座临湖的别墅,过上几个月远离风暴中心的悠闲日子罢了。

所以他依旧过着挥金如土、恣意妄为的日子,将那些隐约的不安视为与己无关的背景音。

直到某天,最宠爱他的长姐,未来的家族继承人,将他传唤到了书房。

“瑟瑞尔……”,长姐在桌案后,手肘抵着桌面,语气疲惫而冷漠,“家族需要你。”

“你该长大了。”

她说。

瑟瑞尔这才懵懂地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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