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再一再二不再三,陈樾说不出第三遍暗示留宿的话,只得离开。
棠袖送他。
“我走了。”
陈樾看着棠袖,有些依依不舍。
倘若他能脸皮再厚点……
相比起他,棠袖一如既往的潇洒。她意思意思摆了下手,目送陈樾驾马闯入夜色。
可别说,那背影好像真有那么点小落寞。
不过关她什么事呢?
又不是她落寞。
棠袖扭头回屋,边走边吩咐厨房多备些兔肉,或者乳鼠肉也行,她先抓紧去睡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准点喊她,她起来喂海东青。
流彩应下。
于是一个时辰后,被从睡梦中叫醒的棠袖几乎是脚不沾地地飘着过来。
由于流彩她们没法靠近海东青,所以像给海东青检查伤口这活,只能棠袖亲力亲为。棠袖小心拆开纱布,确定伤口没有感染,愈合得还算可以,她重新上药包扎好,开始喂水喂肉。
可能托了陈樾的福吧,棠袖这次投喂非常顺利,水刚倒进喙里,海东青就咽了,肉也是,让吃就吃,让吞就吞,整个隼显得特别乖。棠袖没忍住点点它毛茸茸的小脑壳,只要能挺过今夜,它定然会恢复康健。
之后棠袖隔了一个时辰又喂了次,等等又喂了次。
一夜就这么少食多餐,等到天亮时分,看海东青眨眼速度比夜里快上不少,棠袖点点它脑壳,她似乎能去睡个回笼觉了。
说是回笼觉,等真睡醒,杜湘灵已经自娱自乐玩很久了。
“夜里累坏了吧?”杜湘灵接过浸了热水的巾子给棠袖擦脸,无需棠袖问就主动说,“不用担心,我刚才看了,状态不错,正嗷嗷待哺等你呢。”
棠袖:“它有劲嗷了?”
“哦,这倒没有,我形容的夸张了点。”
快速洗漱一番,棠袖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去看海东青。
如杜湘灵所言,乖隼状态比睡前好上不少,甚至一见她就张开喙,一副要她赶紧投喂的样子。
棠袖欣慰,知道饿就好。
她坐下给海东青换药,厨房也端来切好的新鲜鸭肉。海东青如今也算是庄子的一员了,合该换换口味。
海东青就这么在庄子里住下来。
眼看小满过去,芒种到来,海东青在庄子里养了半个月,伤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好,陈樾借口看它登门许多趟。棠袖起初还没觉得怎么,渐渐的就有些烦不胜烦。
海东青痊愈那天,棠袖半点不带犹豫,直接连隼带窝全扔给陈樾,叫他带着他的好幌子走,别老过来扰她清净。
陈樾还能如何,只能孤零零带着海东青离开。
没海东青要养,棠袖一下就不忙了,又去看人种地。
然而这天一日比一日热,盛夏即将来临,棠袖一身细皮嫩肉不太能受得了太阳暴晒,正好春酒也喝完了,她干脆收拾收拾回城。
来时轻轻松松什么都没带,回时大包小包装了不知多少辆车,全是这段日子她以棠府小姐的名义跟各大世家相互往来收受的礼物,竟比以前她是江夏侯夫人时收到的还多。
对此,棠袖稀奇不已,难不成这还能成为新的发家之道?
棠府众人看她跟搬了趟家似的,也唏嘘不已,怎么这和离后反倒比出嫁前还要受欢迎?
瑜三爷更是大惊失色。
不过他大惊失色的点和大家不太一样。
“藏藏,你这温泉泡得没用啊,”他问,“难道是有什么小妖精偷偷吸了你的精气,怎么你瞧着更虚了?”
画舫 水。
瑜三爷话音刚落,就被韵夫人狠狠拧了把。
瑜三爷嗷地惨叫出声。
韵夫人再拧了把,转头对棠袖道:“藏藏别听你三叔胡说。”
棠袖早知自家三叔的德行,哪里会生气,只若有所思地摸摸脸,她气色这么不好?
冯镜嫆也细细打量她一番:“好像是有点虚。”
棠袖:“真虚啊?”
冯镜嫆颔首:“得给你好好补补。”
棠袖不禁又摸摸脸。
——由此可得,陈樾先前守的那一夜还是有效果的。
至少那一夜过后,不管夜里再怎么睡不着,棠袖也没再考虑过找小官,全靠熏香药膳和温泉度日,以致瑜三爷一眼就看出她其实有些体虚。
冯镜嫆问棠袖,得知她已经停了治疗多梦的药膳,冯镜嫆道:“一会儿叫人给你把把脉,先开个方子吃吃,不行再说。”
棠袖应好。
于是望问闻切,大夫沉吟片刻就开始写方子,写完立即有仆从去抓药,没个把时辰就煮好端给棠袖。
棠袖对着乌漆嘛黑的药汁直皱眉。
先前她还觉得药膳味道不太好,天天吃天天吃,腻得慌不说,她人都快被腌入味儿了。现在却觉得还不如继续吃药膳,好歹药膳颜色没这么可怕。
然而再可怕,旁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