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陈桂芝的手臂上一片青紫,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原魏勇是个表面软蛋,实则背地里打女人的人吗!

“那本官今日就替你做了这主,叫魏勇签了这和离书。明成,给本官按着他,叫他写。”

“是!”

和离有二,一为双方自愿签下。

二是通过官府,若官府要你和离,即便自己不愿,也能生效。

明成仿佛又看见了汴梁城里的谢婴。

谁都不能忤逆他的谢大人。

“真要和离啊?今日算是看着大戏了。我就说这瓦子来得对,以后我日日都要来瓦子听戏,这不比戏好听?”

“这要是和离了,那这炙猪肉铺子算给谁的?”

“这炙猪肉铺子原是陈桂芝父亲的,是陈桂芝的嫁妆。她那父亲回乡下老家种地去了,眼下这铺子”

魏勇要将这铺子还回去吗?

“是我的。”

陈桂芝长舒一口气,“这是我阿爹的铺子。”

“陈桂芝,你还有心吗?这铺子这些年花了多少心血啊?你竟要将这铺子给还回去,我不同意!”

“本官今日在此,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签字画押。”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明成按着魏勇的手,一笔一画地叫他写下一封和离书。

待和离书签下,魏勇还在原地揉手指。

明成几乎将他手指按断。

“雁雁,我做的好吗?”

“好。”

“雁雁还要吗?”

“再吃一点。”

魏勇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只是来瓦子喝个酒。如何就和离了,如何铺子都不是他的了。

他只是平时喝多了,偶尔会打一下陈桂芝而已。

她都是他媳妇儿了,如何打不得了?

陈桂芝在沈丽娘搀扶下,慢慢起身。

“还有魏勇,那房也是我陈家的,你搬出去吧”

凤凰男要不得

“怎么出门还随时带着官印?”

和离书一式两份, 按了赤色印泥,将谢婴的官印覆在上头,算是成了。

“以备不时之需。”

红豆汤的甜香味萦绕在谢婴舌尖, “眼下岂不是正好。”

“还是谢大人想得周到。”

沈雁回喝了口茶清口,两碗红豆汤下肚,一旁又摆了不少香糖果子, 便是一下午都不会饿了。

“沈小娘子, 不理应夸夸我吗?”

明成收好官印, 放回身上斜挎的布袋中,随后将布袋拎起, 捧到沈雁回面前炫耀。

“你这, 百宝袋?”

沈雁回揉了揉眉心,确保自己没有看错里头的东西。

那布袋里头叮铃当啷的, 各种各样的物件不计其数。莫说笔墨纸砚、官印文书、澡豆手油,怎么还有专门放置在一方小木匣里头的筷子、汤匙?

“大人说,有时去沈小娘子家, 方便蹭”

“咳。”

“嗨,就说全不全吧。”

“全。”

沈雁回帮明成扯好挎包上的抽绳,拨弄了一下与上头与她那个挎包相同的银铃铛,“今日我就赠你‘小叮当’之称号。”

魏勇躺坐在地上, 瞪着双目,不可置信地盯着手中的和离书。

“如, 如何我这房都没了?”

那和离书上除了写着炙猪肉铺子归还给陈桂芝,还写着眼下他的住处, 也是不属于他。

真就光腚子被扫地出门了。

“毕竟这房, 也是我陈家的。”

陈桂芝走到魏勇跟前,“难道你魏勇住了几年, 便忘了?”

“你胡说!”

魏勇一把抓住陈桂芝的裙摆却被明成又再度扯开,只能手里捏着“新鲜出炉”的和离书声嘶力竭,“这房难道不是我看着别人建的?是我请的泥瓦工,那家具那也是请老李头来打的,如何全就是你陈家的了。陈桂芝,你昨日还与我卿卿我我,今日就全然变了?你们女人真是虚伪好歹毒的心肠!”

莫说这些铺子与住宅了,今日魏勇就带了几十文出门,眼下竟是一个子也不给他留?

和离不理应坐下来算算这钱财如何分割吗?他魏勇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是你请来的泥瓦匠,也是你请老李来家中打的家具可魏勇你别忘了,这地契是我家的。若你不服,你便去将那泥瓦匠叫来将这房梁给拆了,将这砖头给砸了。若你还是不服,你便去将老李也给叫来,将这家具给劈了当柴火烧,我陈桂芝今日定是不会多说一句话!”

看陈桂芝这架势,真是铁了心要和离。

不过怎么才一晃眼的功夫,她的转变就如此之快。

围观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桂芝不是事事都以丈夫魏勇为重吗?

“陈桂芝你这个刁妇!你把这么多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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