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 第10(1 / 3)

刘诸一句也辩解不了,小皇帝比他以为的更有手段和想法,就连退居西苑也只是以退为进,他的那些不堪心思在小皇帝眼里根本一览无余。

晏惟初气红了眼,一边骂人一边砸东西,像一个任性发脾气的小孩。

不只是对这老倌儿,他像是要将在谢逍又或其他人那里碰壁的不快一并发泄出来。

除了刘诸,殿内伺候的宫人也都跪了一地,俯身垂首大气不敢多出。

最后晏惟初骂够了,一屁股坐回去,漠然垂眼盯着仍跪于下首的人,下最后通牒。

“你只要留下,你儿子也无需避嫌,这科就可以下场,若他有真本事,将来殿试时朕钦点他做状元也做得。

“你想实现抱负,想重现祖上荣光,朕都给你机会,只要你真心实意替朕分忧解难。朕最后问一遍,首辅的位置,你坐是不坐?”

良久,刘诸重重磕头:“臣刘诸,领旨谢恩。”

皇帝愿意用他,那他也赌一次便是。

何况到这个地步还要说不,那就真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了。

待刘诸退下,赵安福才敢命人快速将一地狼藉收拾了。

晏惟初闭眼靠在座椅里,片刻后幽幽一叹。

刘诸这样的人容易收用,因为他有软肋有所图,但是谢逍……

骂人撒泼这招对那位表哥显然无效,确实只能用那些旁门左道了。

未时,晏惟初换了身团龙织金的靛色曳撒,准备出门。

去的地方,是城西的安定伯府。

他不请自来,门房上的家丁看到御驾亲临,跪地磕头时惊得汗都冒了出来,高呼万岁。

人在后院的安定伯边慎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晏惟初已经进了伯府正堂,正背着手在欣赏堂上挂的一幅古画。

“臣边慎叩见吾皇万岁!”

晏惟初转过身,眯眼打量起跪地行大礼的这位安定伯。

世袭伯爵功勋之后,和谢逍一样少年时便名震边疆的大将军,十年前因伤致仕回来京中休养,之后便闭门不出,不再过问外事。

这边慎如今三十有三,既未婚配也无子嗣,伯府人丁凋零、没落衰颓,早不复往日风光,在京中鲜有人记得。

有传言边慎府上养着个十分受他宠爱的伶人,二人关起门来如同夫妻一般过日子,事情真假无人知晓,偶尔提起来也不过是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晏惟初一抬下巴:“安定伯起来说话吧。”

对方起身,恭敬问:“臣惶恐,不知陛下突然驾临府上,所为何事?臣未能跪迎圣驾,还请陛下恕罪。”

“朕私下前来,不愿兴师动众闹得人尽皆知。”

晏惟初随口说了句,见这边慎面貌英武,身强体壮,并不像那沉疴缠身之人,直言问:“安定伯的旧伤早已痊愈,为何这么多年托辞耍滑,不肯出来为朝廷效力?”

“陛下言重了,”这位安定伯低头道,“并非臣偷懒耍滑,实在是当年在战场上那一箭伤到了肺腑,见不得风……”

“哼,”晏惟初冷哂,“你刚不是问朕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他的声音一顿,盯着边慎的眼睛,压下声音:“来见朕的庆王叔。”

边慎的神色一凛,头垂得更低:“……陛下说笑了,庆王一脉早已去爵除藩,臣的府上怎会藏有庆逆。”

“朕也很想知道,”晏惟初不客气地拆穿他,“可惜你刚才进来时应该看到了,锦衣卫的人就在外头,是他们告诉朕,你这府上窝藏了庆逆子嗣,或者朕将你们全府上下一起打入诏狱,你亲自去跟锦衣卫那些人对峙?”

边慎终于跪地磕头,匍匐至最低,不再狡辩:“臣死罪,无可辩驳,但请陛下开恩,兰舒并无谋逆之心,他自幼在肃州长大,并不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世……”

“行了,想他活命少说两句吧,”晏惟初懒得听这些废话,“把人叫来,朕要见他。”

片刻后,锦衣卫将人带过来,来人进门也立刻跪下朝晏惟初磕头:“陛下,该死的人是我,您放过伯爷吧,他是被我骗了,他一直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我有意隐瞒他,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我都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求您饶伯爷一命!”

“兰舒别说了,”边慎哽咽打断他,“别说了……”

晏惟初冷眼瞧去,跪在他面前一直磕头求他的人便是纪兰舒,过了而立的年纪,但样貌俊秀脸上不见风霜,想来被他身边这位安定伯呵护得很好。

这纪兰舒本名晏浔,原是世袭庆王府的嫡长孙,身份上来说其实是晏惟初的堂叔,若无当年的六王之乱,他继承王位,晏惟初确实可以称呼他一声庆王叔。

三十年前以庆王为首的六王起兵造反,事败后庆王府被满门赐尽,老庆王在死前将自己时年两岁的嫡长孙替换送了出去,为王府留下了一丝血脉。

后纪兰舒流落民间沦为伶人,因缘结识了安定伯边慎,边慎为他放弃前途子嗣,至今未娶。这些年他俩人在安定伯府上几乎足不出户,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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