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彦博远摇头腹诽,年轻人就是跳脱。
这边,彦博远找夫子办归院手续,那边,云渝也到了家,少了一人的卧房骤然变得空旷。
他俩同住后,原先的兔子窝也挪到了这屋。
兔子长得快,一晃眼,小兔子也成了大兔子。
一个窝变成三个窝,母兔单一个,小的一窝睡两只,窝就放在床尾,里面白软的团子仿佛要溢出。
小黑、小黄得看家,狗屋搭在院子里。
云渝先收拾兔子窝,接着出去收拾狗窝。
狗是猎狗,看见兔子,本能就是撵,云渝还得担心兔子。
就在看狗看兔子,忙得不亦乐乎时,家里来人了。
陶安竹手上挎着竹篮,道:“前些日子彦秀才在家,我一个刚守寡的不好过来,听说他今天去了书院,我一早做的糖糕果子,还热乎,你趁热吃。”
陶安竹挺着肚子,一手扶在腰后,另一只手提着篮子,往云渝面前递。
云渝赶忙请人进屋,扶着他坐下,云渝没怎么和孕夫接触,眼神忍不住往他肚子瞥。
“七个月了,你要不要摸摸。”
陶安竹察觉到落在肚子上的视线,晓得对方脸皮薄,没等云渝回答,拉起他的手放到身前。
动作豪放,大开大合,一点不像孕夫。
肚子不如想象中的柔软,手感颇为奇妙,软中带硬。
云渝一开始绷着脸,有些推拒,等真摸到手,一下子被这新奇手感吸引住。
人也从坐着,变成蹲在陶安竹的身旁,听肚里娃娃动静。
彦博远去书院的失落感渐渐消退,云渝和陶安竹吃着糕点果子聊家常。
有陶安竹这个自来熟起话头,两人很快熟悉起来。
初见陶安竹时,对方瘦得皮包骨头,现今肚子上都肉肉的,精气神充沛。
不像刚死老公的,倒是比云渝这个新婚的,还像新婚。
糕点软糯,陶安竹往自己嘴里塞带来的点心。
云渝嘴也没停,他一向爱吃这些,小时候家里虽然宠着,但经济条件在那,不能时常吃到。
现今条件有了,他也能拿些材料自己琢磨着做些,他自己吃觉得差点意思,彦博远却说美味可口。
他想进步,于是请教起陶安竹。
他知道这是人家里做生意的手艺,只拿自己做过的法子举例,问陶安竹意见。
“不用做成买卖的品相,只求滋味更好些,家里吃吃。”
云渝问出后,陶安竹没有立即回话。
云渝有些惴惴不安,“我就这么一说,也不用当真。”
片刻后,云渝听到这么一句:
“既然要学,那便学全,你要不要跟我学手艺,祖传手艺都学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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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竹说完点了点头,觉得这主意甚好,“你要是不方便,我来你家教你就好了。
大户人家是不是还要讲究那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陶安竹一天到晚,不是做糕点就是卖糕点,刘痞子在时,他和村里妇人关系不亲近,知道彦家是从城里下来的富户,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云渝失笑:“我这算哪门子大户。”
家里只有他和李秋月两个成年人,要是延续富商做派,全家喝西北风去吧。
“你身子重,不便过来,我去你家,只不过,我还得问过婆母的意见。”
李秋月带着针线盒子,领小妹去刘家玩去了,不在家。
刘大伯的媳妇张巧云和李秋月两人聊得来,她家有两个姐儿,老二与小妹年纪相仿,大人在一旁做绣活唠家常,小孩在一旁顽。
“那我再给你开个工钱。”
云渝劝:“这哪使得,我向你学手艺,没给你交学费不说,还要得你工钱。”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出去做学徒不光得出学费,帮师傅做工包个饭食都算好的,学成了还得在师傅那白做工两三年。
“不白给你开工钱,我现在月份大了,做活碍事,原本打算过阵子歇下,或者找个小工帮着,你要是愿意,就给我打个下手,也不多给,每日三十文。”
三十文价格合理,镇上做工包个饭也在三十文左右,云渝想了想没推拒。
家里有个读书人,不能坐吃山空,能赚一些是一些。
一本普通书籍在五百到七百文之间,云渝平日没什么开销,他准备攒钱买本书送彦博远。
做糕点得起早,云渝起早忙完,回家顺路还能割鸡草,吃了饭后再去帮陶安竹。
自刘痞子死后,陶安竹就没去几个村子的交汇处摆摊,而是在自家屋前头摆了条长桌。
刘家糕点在镇子上时是老字号,味道好价格公道实惠。
附近村子的人知道了,也都愿意多走几步路来买。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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