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白日隐点点头:“正是如此。”

说罢向躺在地上的许策走了过去,随手揪了片散落在地上的丝绒桌布盖在他身上,俯身蹲在身旁,伸出修长双指探他丹田之处。

“与我想的一样,体内平庸,毫无灵力,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白日隐眉头收紧,顿了顿,“他魂魄不全。”

魏思暝脑中嗡一声炸开,凉意遍布全身。

魂魄不全?魂魄不全?为何?为何是魂魄不全?为何与自己书中写的不同?

自己这部作品篇幅并不长,围绕的也只是男主角如何如何修炼,如何如何报仇,至于其他,多数都是一带而过,并无多少赘述,更没有写江宁这地方,难道这世界自动补全了别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此情此景实属意料之外,本以为许策只是中邪,怎料到竟是魂魄不全。

或许只是巧合也未可知。

魏思暝只得如此安慰自己,他正了正神,再次确认道:“你是说许策如此,并非中邪,是因为魂魄不全?”

白日隐道:“并不完全是这样,若寻常丢失魂魄,白日里形同痴呆,并不会重复姓名。”

”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丢了魂?”

白日隐隐约面露疑色道:“定然不是,看他如此,恐怕丢失的不仅仅是一魂或者一魄,反而恰恰相反。”他顿了顿,“据我猜测,他体内现下只留有一魂一魄。”

“为何做如此猜想?”

白日隐疑色更浓,问道:“你竟连三魂七魄都不知?”

魏思暝意识到自己有些暴露,结结巴巴道:“我知道…知道。”他随手指了指仍在门外站着的褚昭明,“我是想让你解释给他夫人听罢了。”

白日隐撇他一眼,半信半疑,但还是解释道:“许策尚能维持生命,这是‘胎光’一魂,却未忘记情欲,这是‘雀阴’一魄。”

魏思暝将褚昭明喊进来,煞有介事道:“听见了吗?你相公就是魂魄不全。”

白日隐道:“劳烦褚小姐将许老爷与许夫人喊过来,若要将许公子魂魄找回,需问询些事情。”

褚昭明点了点头,快步走出厅堂。

白日隐道:“思暝,这事定是与那若云脱不了干系,许夫人也定有隐瞒,至于这褚小姐……不知你今日有没有注意到她神情。”

“嗯,我看到了,不像是知州千金的做派,那连婉对她,也是虚情假意的很。”

“你今日来的路上,说那马车上绣着的鸳鸯与平常见的不一样?”

”对!不一样!但是我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白日隐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地上的许策,道:“你打他不轻,一时半会应醒不过来,趁他们没来,随我去看一眼那鸳鸯。”

这马车就停在离此地不远的院落,是许府专门饲养马匹、停驻马车之地。

两人白日里经过那里,对路线还算熟悉,便一前一后往马院走去。

冬日夜里的风总是呼啸,也总是比平日里更加寂寥,魏思暝借着月光,只能看清白日隐在前方单薄的背影,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冷不丁道:“被男人扑倒的滋味如何?”

前方的人明显滞了一下,道:“很好。”

那人的声音从前方轻飘飘地传来,重重砸到魏思暝耳中。

他快步赶上,走在他身旁,眼角的两点朱砂仍然像第一次见面时一上一下错落着,但他却联想到些别的什么,哼了一声,硬撑道:“早知道你感觉很好,我不去拉他就是,坏了你的好事。”

白日隐转头盯着他,眼睛似狐狸般狡黠:“怎么?我被谁扑倒,与你有何干系?你这样含酸拈醋做什么?”

魏思暝被他看穿,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下意识否认道:“谁谁谁含酸拈醋了?我只是怕他对你行不轨之事,他可是个男人!!还有夫人呢!!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哦,让人家听听,许家二房的公子哥,当着自己夫人的面与前去驱邪的江湖异士搞在一起了,成何体统?!”

他竹筒倒豆子似的秃噜秃噜说了一大段话,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星星点点,喷到人家脸上。

白日隐默不作声地拉开些距离,抬起手臂优雅地擦擦脸,淡淡道:“那又如何?”

魏思暝叫他这四个字噎得说不出话来。

心中暗道:也是,我管这许多做什么?只管完成任务离开这里就是,徒增这些烦恼作甚?

虽是这样想了,但心中仍旧闷闷的,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个从前抛弃过他,而现在毫无灵力才过来投奔他的普通朋友罢了,也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关子书与他在日月重光相处甚久,自己定是连他都比不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白日隐突然道:“不过…身手不错。”

就一句话,刚才所想皆如浮云般散去,魏思暝嘴角上扬,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欣喜:“那当然。”

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马院。

马夫们早已回家歇息,马棚里有十几匹马正在进食,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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