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

“……渊……卫渊……”

呼喊声由远及近,十年前的恨意却再次爬上了卫渊的心头——为什么,你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来扰乱我的心神——他陡然回身,一掌拍向那声源所在。

掌心传来结结实实的触感,对方闷哼一声,卫渊还欲上前,却被一双手牢牢抓住,随后身体便像是扑向了某处光源,淡淡的馨香萦绕,他听见有人在耳边用极其温柔的语调说道:“卫渊,是我。”

卫渊失神地抬眼,视线中的浓雾散去,“燕过迟……?”

燕过迟伸出手,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抵挡,却发现对方似乎只是想要为他擦汗。

“你流了很多汗,还好吗?”

卫渊仍未缓过神来,半晌才心有余悸地摇摇头。不远处有人正在看向他们,他转过头,是神色冷漠的唐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卫渊的声音带了几分苦涩。

唐雨双手环在胸前,冷冷解释道:“你被千情引划伤,故而为心魔所困。”

“千情引?”

“就是祝盟主截获的那批魔教货物中的暗器。”燕过迟脸色发白,说罢克制地轻声咳了咳。

卫渊的视线落在他的肩头,“你刚才……”方才那掌自己没有收敛任何力道,燕过迟硬生生挨了这一记掌击,此刻恐怕并不好受。

“让我看看你的伤。”他伸手想拉下燕过迟的衣襟,却被对方用长笛挡住。

“我没事,”燕过迟扬眉笑了,“怎么,卫兄担心我?”

一旁唐雨清了清嗓子,卫渊面色尴尬地坐直身体。

“咳,”唐雨说道,“千情引其实并非魔教之物,而是由我们唐门所造。”

燕过迟惊愕地挑了挑眉,转脸问:“既是如此,又为什么会流落到魔教手中?”

“这是我们唐门的家事,燕阁主还是少打听为妙。”唐雨垂眼,神色愈发冷淡,“反倒是二位,今夜何故来此,总不至于真的是来切磋武艺的吧。”

“呵呵,”燕过迟笑吟吟地,“实不相瞒,今夜我与卫兄又去了一次论剑台,我们在昆吾柱上发现了唐少主千机鬼爪的痕迹,所以才想来少主这里求证一下。”

“你们怀疑我?”

“少主多虑了,求证而已。”

唐雨沉默半晌,道:“人不是我杀的。那天我去到论剑台,祝天成已经死了。”

卫渊站起身,拉开了与燕过迟的距离。“你与祝天成事先约好了在论剑台上见面?”

“嗯,”唐雨神色十分坦荡,“我看到他的尸体倒在那,当时积雪很深,我担心走过去会留下脚印,所以才借由千机鬼爪和昆吾柱,上前查看了情况。”

“当真只是查看尸体的情况吗?”卫渊强忍住不适,目光扫向唐雨手中那枚蓝色的暗器,“你跟祝天成深夜相约在论剑台的原因,莫不是你手中那枚暗器?”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唐雨才放弃般说道:“你猜的没错,我约他到那里,为的就是拿回千情引。我自有苦衷,但绝非凶手,所以姑且可以向你们透露一些与千情引有关的事。”

卫渊与燕过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听唐雨缓缓道:“千情引是我爷爷年轻时为一名西域女子所造的,后来出于各种原因,他与那名女子分道扬镳。可不想那女子却一怒之下将千情引的蓝图盗走,回了西域。她再未来过中原,我爷爷自觉有愧于她,故而并未追回蓝图。再后来,我爷爷也与世长辞,此事本应该就此结束,但没想到前些时日,千情引再度现世的消息传出,我爹考虑再三,才让我来此处,务必要将千情引带回唐门。”

“莫非……那名西域女子的中原名叫轻埃?”燕过迟突然开口。

“你如何得知?”唐雨惊讶地看向他,随后立刻察觉自己有所失言。

燕过迟从袖口拿出片被烧得只剩一角的碎纸,“这是在下方才在祝盟主屋内发现的。想来原本应是某人的信笺。”

卫渊看向那张未被烧尽的纸,上头依稀能辨出「轻埃」二字。

唐雨讶然:“她竟还在世上?”

“唐老堡主若还在世,今年高寿应当几何?”卫渊看向唐雨,唐雨咳了一声,没再吱声。

卫渊继续道:“这个名字鲜少有外人知晓,许是有人拿来用以掩人耳目。”

“……她的中原名字,叫谢轻埃,是我爷爷替她取的。”唐雨叹息一声,“可为什么祝天成的屋内会有署名「谢轻埃」的信笺,又是谁将这信笺焚毁了……”

“呵呵,”燕过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想公之于众的秘密,想来算不得光彩。”

卫渊皱眉,“祝天成的屋内,有燃放西域香料的气息。作为武林盟主,于公于私都应该不会轻易将截获的物品占为己有。”

唐雨不说话,看着卫渊,卫渊接着说道:“也许那香料并非偶然所得,而是常年都可通过某种渠道获得。”

“卫兄此话怎讲?”

“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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