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1 / 2)

她那几天和赵秋平关系还行。

许责午休的时候常来找她,有次看见了赵秋平朝她点头打招呼,让他大为震撼。

“你们这是中美建交,世纪大破冰?”他说。

简随安点了点头,轻声感叹:“我看宋仲行这个老师教得还是不错的,他的学生如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很好。”

许责嘴上笑她那副德行,心里却也为她高兴。毕竟天天在单位被领导拿着有色眼镜看待,也不是个事儿啊。

况且简随安是个好孩子。

日久见人心,赵秋平估计是发现了,她和她爸,简振东,确实不是一路人,甚至能说得上一句“歹竹出好笋”。

其实按资历来说,简随安在这个单位也是个老人了,至少比赵秋平“老”。

原来的副处长不知怎么回事,调到别处去,职位高了一层,却是个明升暗降,估计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

简随安在茶水间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觉得庙小妖风大,就她这小单位,人事变动都赶得上隔壁众议院选举了。

况且赵秋平刚来就“新官上任三把火”,差点把简随安烧死。连带着那几天她看宋仲行都有点不爽。

“你教出来的学生都那么蠢吗?!”她拍着桌子,朝宋仲行大骂。

他抬头看她一眼,带着点笑意,说:“那我去找他?”

简随安蔫了,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和他计较。”

过了几天她才知道,赵秋平是因为简振东才对她有偏见。她当时是去递资料,听见屋里面几个人在谈她。

“她爸真有本事,把子女安排得好好的,都送进政府里当蛀虫了。”

“这就叫祸害活千年。”赵秋平就说了这一句。

简随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敲门进去。

她忽然就不怪他了。别人要是因为简振东而对她有偏见,她还真没话说。

可惜的是,简振东已经死了。

那天下午,办公室的气氛紧的像拉满的弦,桌子上摊着一份红头文件,里面的数据有一处错误。

赵秋平沉着脸,把文件啪地拍在桌上,目光落到简随安身上。

“这份资料是你负责的?”

简随安本来还在整理会议纪要,闻言抬头,愣了半秒。她扫了一眼文件,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这不是我做的。”她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慌乱。

赵秋平冷笑:“不是你?资料是从你手上送上去的,你现在说和你没关系,是想推脱责任吗?”

会议室里几个人都屏住呼吸,没人敢插话。

简随安抬起眼睛迎上赵秋平的视线:“我接受批评,但是我不接受栽赃陷害。错误在哪里,您可以查清楚,再来批评我,行吗?”

她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场面顿时僵住。

赵秋平没想到她会这么顶,脸色沉了几分,却没立刻发火。他盯着她几秒,像要看穿她一样,最终只说了句:“好,我先查。”

简随安点点头,把文件推回去:“谢谢。”

等人都散了,她才靠在椅背上,半晌没动。

没几天上级领导来视察工作,可负责的同事临时出了意外,开会前才说来不了。

赵秋平眉头紧锁,看向在场几人。

没人吱声。

这类场合,一旦说错、讲不好,丢面子不算什么,丢差事才是大。

简随安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说:“那就我来吧。”

赵秋平微微一愣,想开口拒绝,但对上她的眼神,却没有说出口。

不多会儿,汇报照常开始。

简随安拿着稿子,但没有逐字逐句地念,而是用简洁的语言把重点理出来,逻辑清楚,还把赵秋平之前会上的例子用上了。

场上领导不时点头。

汇报结束时,台下甚至有人小声夸了一句:“说得还挺好。”

散会后,赵秋平特地把简随安叫到办公室。他背着手站在窗边,声音有点生硬。

“今天……表现不错。”

简随安笑了下,也没骄傲,只轻轻一句:“谢谢赵处给我机会。”

赵秋平心里微微一震。哪有什么机会?明明是她自己争取的。

稍微静了一会儿,他又说:“上次那事,是我误会了你,那份资料确实是别人出的差错。”

“我向你道歉。”

简随安愣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说:“谢谢您查清楚。以后我会更注意,不让类似事情再发上。”

没有得意,没有翻旧帐。她甚至把责任揽了一点回去。

此后,两个人关系就没那么僵了。

许责一边喝茶,一边拍了拍她的背,说:“你看,是金子总会发光,是好是坏,别人也不是瞎子。”

简随安没应声,但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当天晚上她加班,那周上面开会,连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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